“小军师,无事的,便如我,如申屠冠将军,我们这些人,都是支持小军师的。”

“我自然知。”常胜伸手,拍了拍黄之舟。

“北渝之将,大抵上可分为两类,一类如你与申屠将军,是靠着战功擢升,有大本事。另一类,则是世家之将,多的是不懂兵法的庸人。但偏偏,我北渝是靠着世家底蕴,才打下了这大半壁的江山。这便是,其中最无解的地方。”

不管是他,或是他的族兄常四郎,似乎都绕不开这个局。

“军师,且饮酒。”

“甚好,烦忧之事何其多,今日你我一醉方休。”

“黄之舟与军师同饮。”

……

夜上柳梢。

黄府里的酒宴,终归是要散了。常胜约莫喝得有点多,又约莫是放纵了一场,倒着头,醉倒在席上。

“军师?”

黄之舟起身,推了推常胜,“军师可好?”

常胜未动。

黄之舟停下声音,迅速转头环顾周围,瞬间,又将眸子里的目光,短暂停留在悬墙的一柄宝刀上。

他沉默了几息。

终归还是伸出手,扶起了面前的常胜,小心往外走去。

早已经候在外面的阎辟,见着这等光景,整个人也吓了一跳。印象中,自家的小军师,并非是放纵嗜酒之人。

“阎统领,有劳送军师回去。”

“黄将军放心,乃分内之责。”

“请稍待。”

黄之舟转身回走,不多时,便抱着一件崭新的大氅走出,他弯下腰,小心地披在常胜身上。

“夜深风冷,恐军师冻了身子。”

阎辟脸色有些动容,点了点头,吩咐了护卫,一起将常胜扶了出去。

只等上了马车——

常胜原本迷离的眼睛,一下子变得囧囧有神。他静坐着,垂头看着身上的大氅,露出欣慰的笑容。

“小军师,我以为你醉了。”

“未醉。”常胜仰着头,吐出一口气。

“这般看起来,我似是赌对了。”

“军师,莫不是还去了赌坊?”

“阎辟,你不懂的。我现在……有些欢喜。”常胜声音放松,将身上的大氅,又往上提了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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